郭保坤知道是自己在祈年殿露出馬腳才導(dǎo)致父親被抓入獄,他心中又悔又恨。郭攸之臨走前當(dāng)眾與郭保坤斷絕父子關(guān)系,郭保坤看著父親決絕的背影,哭的難以自抑。
郭攸之已經(jīng)下獄,慶帝問長公主打算怎么辦?長公主不情不愿道自己愿意交出內(nèi)庫財權(quán),慶帝怒道那本來也不是她的。陳萍萍見兩人僵持下來,提醒慶帝賣國之事不可輕饒,長公主仍嘴硬,她堅持自己見莊墨韓不過就是談文論經(jīng),賣國一事實屬荒謬,何況這件事并無證據(jù)。陳萍萍提出言冰云潛伏北齊乃絕密,但長公主見了莊墨韓不久后,言冰云就被抓了,這未免太過巧合。長公主順勢道言冰云潛伏北齊一事,還有一人知曉,那就是范閑。
慶帝沉默地聽著兩人打嘴仗,長公主見提起范閑陳萍萍臉色微變,得意的說出范閑在入京途中曾見過言冰云一面,論嫌疑他也有可能。慶帝有些驚訝,問陳萍萍可有此事,陳萍萍表示自己回去立刻調(diào)查,但他認(rèn)為范閑絕不可能賣國。長公主立刻反問他,如果范閑沒有可能,為什么自己就有可能。慶帝見兩人誰也無法說服誰,便將此事交給了陳萍萍,讓他一定要查個水落石出。
王啟年將這個變故告訴范閑,范閑承認(rèn)自己進(jìn)京時遇到過言冰云,也從費(fèi)介口中得知了他去北齊潛伏一事。王啟年連連嘆氣,如今范閑也有了嫌疑,長公主那邊要定罪恐怕就難了。這時,外面?zhèn)鱽硇鷩W聲,兩人出去一看,竟是郭保坤吵著鬧著要見范閑。
一見面,郭保坤便跪地懇求范閑放過自己父親。范閑見他如此心中有些感嘆,但郭攸之是咎由自取 ,他勾結(jié)后宮乃重罪,更何況,這一切乃是長公主壁虎斷尾之舉,他不想也幫不上這么忙。郭保坤此時已經(jīng)失去理智,他還想繼續(xù)糾纏,范閑卻不想和他多說,郭保坤見他離開,最后一絲希望落空,所有的恨意翻上心頭,他嘶吼道,有朝一日,他一定會親手殺了范閑。
范閑去見陳萍萍,他沒想到李云睿這次會拿自己當(dāng)擋箭牌,現(xiàn)在的局勢,就算他親耳聽見李云睿與莊墨韓密談,畢竟沒有其他鐵證,這次想將她趕出京都怕是難了。誰知陳萍萍卻笑著告訴他,李云睿輸了。其實,即便有鐵證,即便陛下知道李云睿勾結(jié)北齊,賣了言冰云,她也不會被趕出京都。因為她畢竟是長公主,雖非血親,亦是皇族,再大的罪,也不過訓(xùn)斥了之。范閑自嘲道難道自己做的這些都是白費(fèi),陳萍萍得意地告訴他,自己答應(yīng)過會幫他將李云睿趕出京都,他答應(yīng)的事,一定會辦到。今日在御前,他故意引李云睿說出知曉范閑進(jìn)京途中見過言冰云的話,這才是真正刺痛慶帝的地方。范閑入京遇見言冰云一事,乃是絕密,鑒查院也僅有幾人知曉,但李云睿卻得知了消息,說明鑒查院里必有內(nèi)J。鑒查院直屬慶帝管轄,李云睿插手鑒查院,就是試探君權(quán),這才是慶帝真正的逆鱗。
影子來找言若海,兩人密談一番,言若海便去找了朱格。他告訴朱格,影子懷疑上次刺殺院長是自己所為,幸好他裝作不知,躲了過去。朱格順勢質(zhì)問這件事是否是他所為,言冰云默認(rèn)了,因為他不想任院長將鑒查院交到范閑手里。見朱格沒有告發(fā)自己的意思,言冰云又請他借自己幾個人,他的手下已經(jīng)無法信任,而他要到城外去接一個人。朱格執(zhí)意要問清是去接誰,言若海告訴他,自己一定要為兒子報仇,所以他派人抓了一個北齊使團(tuán)的人,此人能證明莊墨韓與李云睿的關(guān)系。朱格面色微變,他猶豫再三,答應(yīng)借三個人給他。
第二天,言若海帶著朱格的三個手下來到京郊竹林,按計劃接到了一個被綁的結(jié)結(jié)實實的男子。他將接頭人打發(fā)離開,便讓手下去前面村子里找輛送菜的牛車,把人帶回去,誰知,那三人面面相覷,其中一人竟然走上前一劍將那人證斬殺。與此同時,竹林四周冒出了許多黑衣人,他們虎視眈眈地盯著言若海,言若海一開始還不明白,但很快,隱藏在后面的朱格也走了出來。
朱格感嘆兩人同僚這么多年,沒想到最后落到這步田地。言若海卻道他不能殺自己,難道他沒有想過,這很可能是院長的圈套。朱格承認(rèn)自己還真想過,所以他把自己所有的眼線都派出去了,緊盯京城各路人馬,所以他確認(rèn),到現(xiàn)在為止,京都內(nèi)鑒查院所有高手并無調(diào)動。而影子現(xiàn)在還在院長門外寸步未離,出城前他還特意跟他聊了兩句,確認(rèn)那是影子本人,所以他確信這不可能是院長布的局,言若�,F(xiàn)在如此鎮(zhèn)定,也不過是在拖延時間,謀求變數(shù)罷了。
言若海沒有否認(rèn),只是說變數(shù)未必在京都之內(nèi)。朱格自信滿滿告訴他,院長黑騎的調(diào)動也在他的掌控之中,看在兩人多年同僚的情分,他問言若海還有沒有什么遺愿。言若海不明白,朱格既不是陳萍萍嫡系,為何要?dú)⒆约�,自己抓這個人證只是為了探求李云睿的叛國真相,與他并無瓜葛,話沒說完,言若海突然停住了,他意識到朱格的真正目的,他是在保護(hù)李云睿。
言若海更疑惑了,他不明白朱格不為權(quán)勢,不為私仇,他究竟為何要投靠長公主。沒想到,朱格卻一臉正色道自己是為了慶國。言若海不明白,朱格卻不愿多說,眼看朱格要動手,言若海揚(yáng)聲向四周喊了一聲,朱格萬萬沒想到,竟是范閑推著陳萍萍從密林中走了出來。言若海無奈道,自己早說了這是院長的圈套。朱格依舊不肯服輸,就算是加上他們兩個,也不是自己諸多手下的對手。
陳萍萍聞言冷哼一聲,他輕輕一揮手,突然出現(xiàn)數(shù)十支箭矢,轉(zhuǎn)瞬間就將朱格手下殺了個一干二凈,來的,竟是黑騎。朱格不明白,自陳萍萍?xì)w京后,黑騎歸營,再無調(diào)動,這些黑騎究竟是從哪來的。陳萍萍笑道他還算是謹(jǐn)慎,至今他都無法確認(rèn)黑騎中誰是他的眼線,但在他回京之前,就在黑騎幫助范閑追捕司理理時,有一隊黑騎就以去北方邊境公干為借口,悄悄潛伏在了京都附近,就等今日。
朱格沒想到那么早以前,院長就開始懷疑自己。言若海卻告訴他,事實上還要早一些,澹州刺殺之后,陳萍萍就懷疑鑒查院里有內(nèi)J,事實上,每位主辦都被下套試探過,經(jīng)過篩選,最后才確認(rèn)朱格嫌疑最大。言若海不明白,朱格究竟為何投靠長公主?朱格對陳萍萍坦誠道,自己入鑒查院多年,曾經(jīng)為自己的身份自傲,可漸漸地,他開始恐懼和憂慮。鑒查院不受六部管轄,收攏有才之士,可以說慶國大半精英都已在鑒查院的麾下,但如果有一天,鑒查院要反,天下將無人可擋。如果有野心之人掌控了鑒查院,屏蔽圣上,操縱朝政,后果將不堪設(shè)想。
陳萍萍沒想到朱格竟是因為這些沒影的事背叛自己,朱格有些瘋魔道,鑒查院這頭巨獸的繩索,必須操控在皇室手中。但皇子掌權(quán),必起風(fēng)波。而長公主不同,她即是皇室,又非血親,還是個女子,她的性命陛下一言可定,所以鑒查院掌握在她手里,才是長治久安之道。范閑諷道長公主為了私利可以出賣國家,這種人自己的確比不上。朱格愧疚道這件事自己的確不知,但他要的只是皇室掌控鑒查院,李云睿人品如何,都無關(guān)緊要。
見朱格執(zhí)念已深,陳萍萍不想再談,打算將他擒下交給陛下發(fā)落,朱格為了不連累長公主,拔出隨身匕首打算自盡,就在他動手的一剎那,洪四庠突然出現(xiàn)搶過了他的匕首。朱格頹然,他知道,有洪四庠在這,他連死都做不到了。朱格懇求地望向陳萍萍,陳萍萍終究還是心軟了,他告訴洪四庠,既然他將事情始末都了解清楚了,朱格的生死便無關(guān)緊要。到了他這般地位,交給任何一方審訊都與羞辱無異,推己及人,他希望留給朱格最后一點(diǎn)尊嚴(yán)。
洪四庠果然被觸動,他反手將匕首還給了朱格,朱格雙手接過,向陳萍萍深深一拜,臨死前,他勸諫陳萍萍,稱范閑此人文采蓋世,聰慧機(jī)敏,將來無論是做什么,都是濟(jì)世之才,卻唯獨(dú)不適合接掌鑒查院,因為他骨子里缺少了那份對皇室的敬畏,如果由他接管鑒查院,恐有巨變。陳萍萍聞言一凜,朱格嘆到自己一生為慶國,從無半點(diǎn)私心,今日身死,雖有遺憾,但從不后悔,說罷,他便將匕首插入腹中,當(dāng)場身亡。
洪四庠見事情已了,便回宮向慶帝復(fù)職。陳萍萍示意黑騎散去,讓范閑推著自己,來到了朱格的尸身面前,他看著死不瞑目的朱格,緩緩伸出手,可顫抖了半晌,還是收了回來。范閑本沒想逼死朱格,如今落得這般結(jié)果,他心中也不好受。陳萍萍告訴他,人生一世,選擇一條路,不退讓,不更改,一直走下去,便是幸事。
另一邊,李云睿還在滿心期盼地等著朱格得手,一旦掌控鑒查院,她將成為慶國最有權(quán)勢的女子�?伤沒等來朱格,卻等來了燕小乙,得知洪四庠悄悄離宮,李云睿腦中瞬息萬變,她知道,自己恐怕著了陳萍萍的道。
洪四庠回到宮中后,將京郊發(fā)生的事,一字不落稟報給慶帝。慶帝問他,對朱格評論范閑的話怎么看,洪四庠表示自己不敢妄議朝政。慶帝冷哼一聲,稱那些人各個都說自己對慶國忠誠,卻從沒想過,自己想讓他們怎么做。洪四庠覺得這話大有深意,慶帝望了他一眼冷道,假裝不懂的人,才是真明白,說完,便讓他去傳李云睿。洪四庠還沒走到門口,就發(fā)現(xiàn)李云睿已經(jīng)跪在殿前,便轉(zhuǎn)身回稟慶帝。慶帝沒說話,揮揮手讓他下去了。
李云睿這一跪,便是幾個時辰,慶帝既沒傳進(jìn),也沒讓她走,殿中一直沒有動靜。燕小乙沖動地想去求情,侍女卻知道,他這一去,根本就是火上澆油,反而會害死長公主。燕小乙覺得有道理,他派人將此事通知給太子李誠虔。李誠虔聽了,立即匆匆進(jìn)了宮。
范閑回到家后,被范建叫到了書房,范建問他,林婉兒于他是什么,他想娶她究竟是為了內(nèi)庫財權(quán),還是為了她這個人。范閑毫不猶豫道,就算她是個侍女,是個丫鬟,自己也非她不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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