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中誰寄錦書來?雁字回時,月滿西樓。”出自宋代詞人李清照《一剪梅·紅藕香殘玉簟秋》。意思是說應是月滿時 ,上西樓,望云中,見回雁,而思及誰寄錦書來。 說起書信,我不得不憶起我主編《萬里長城》雜志期間與作者山西省左云縣第四中學劉溢海老師鴻雁傳書交往近30年的心路歷程。
2018年8月8日,我在清水河縣飛翔國際大酒店接待來自全國各地長城沿線的會議代表,見到了相約而來開會的山西朋友劉志堯、陳建文、李海林和劉溢海老師,我與溢海老師書信往來30年,今年這是第二次握手,令我萬萬沒有想到的是溢海老師竟把我寫給他20年前的信整理在一個牛皮紙袋里,親手遞還給我,我捧著厚厚的一疊書信,眼角閃過一絲的淚花,竟不知說什么好。只聽他安排我:“這些書信是你、你父親和《萬里長城》雜志社編輯部同志寫給我的,現(xiàn)在物歸原主。你把這些信掃描后發(fā)給陳建文和劉志堯,他們在《大同長城研究》和《左云文史》上準備刊發(fā)。”我似如珍寶雙手捧著,只見牛皮紙袋的上面寫著:“高旺、曉梅書簡20余封。”
打開牛皮紙袋,細細讀起來,曾經忘卻的記憶,恍如昨日,回味悠長,一篇篇親筆信,清晰地展現(xiàn)出經歷往事時的情感狀態(tài),真實地告訴了1991年到2000年萬里長城雜志社辦刊物、出書、舉辦協(xié)作會、舉行夏令營的一系列活動,約溢海老師寫稿、發(fā)稿、寄樣書的全過程。
我與溢海老師相識緣于書信。1991年,我父歷經15年考察、攝影、寫作的《博覽長城風采》《長城訪古萬里行》《內蒙古長城史話》3本書個人自籌經費終于出版了�!秲让晒艔V播電視報》刊發(fā)出版消息,溢海老師得知后寫來熱情洋溢的信咨詢如何購書,我當時在中國《橋》雜志社內蒙古記者站工作,父親因在山海關出差未歸,因此我代父回復,從此,我們鴻雁傳書,往來不斷。我在主辦《萬里長城》雜志時,劉老師是我社特約編委,幾乎每期都有他的作品:《國外長城的世界之最》《大洋彼岸的長城》《日本列島上的長城》《北京城內的“榆關”》《清代最晚的長城》等從1993年創(chuàng)刊到1999年�?�16本雜志上幾乎每一期都有溢海老師的文章,每次雜志出來,我們都要寄去樣書和書信,一直到1999年底,我出完最后一期于2000年1月8日,在凜冽的寒風寫下了:
劉老師:
您好!
悼文、信、賀卡均收。十分感謝您對我們父女的關心,我是在一邊流淚,一邊讀完您的悼文的,我父的離世,對我們全家打擊太大了……1999年,我是在支撐單位的“攤子”和跑醫(yī)院度過的,經濟的困難、父親的重病、母親的凄苦及兄弟姐妹的唉聲嘆氣都像趕集一樣聚在一起。新世紀來了,萬望您多保重身體,我父是多么留戀生命啊!寄去100元稿費,隨信贈送我父親的作品《中國歷代長城詩大全》(上、下冊)。”向這位供稿長達6年之久的老作者略表心意。
今天重讀這些信,仍能感受到1999年痛失父愛的我孤身一人的困難處境,以后雜志不辦了,溢海老師稿子沒有了,來往的信也少了,但每次行走到太行山的土地上,我就不由得想起山西省左云縣還有一位時長掛念我的溢海老師,想起我們真摯的書信交往,想起留住的過往。
父親在世的時候,對溢海老師熱情供稿、經常來信十分敬佩,他在1995年9月15日去左云縣發(fā)行《長城烽火》的時候,聽說溢海老師也住在與他一個賓館,就托人捎信給溢海老師見面。兩人雖是第一次見面,但好像是多年的老朋友一樣,雙手緊緊抱在一起……
2011年7月19日,溢海老師和左云縣三晉文化研究會會長劉志堯老師來呼和浩特市昭君大酒店參加“昭君研討會”,與我第一次握手相見,在離開的小樹林邊,留下一張紀念照。2018年8月10日,他離會時我們又留下一張紀念照。看著手邊這20多封的書信,居然連起了30年的滄桑歲月。
黃了的信紙,殘留著字跡。那一行行的文字拴住了過往。一封小小的書信,成為我們之間的過往。那些手跡,是你我共同的經歷。相識的場景不由自主地浮現(xiàn)在眼前,這便是鴻雁傳書帶來的樂趣。亦是我們之間相互間的溝通。
黃了的信紙,留住過往。再簡短的書簡,也是一段過程的經歷,那些過程或啟迪或追思或歡快或痛心,總是那么真實地駐留記憶中。酸甜苦辣鋪滿人生的過程,當過往被文字記錄下來,過程便悄然走進歷史,成為日后追憶的源泉。
(本文由高曉梅女士授權發(fā)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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