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漸亮,照得大殿空曠且清冷,朱雀銜珠青銅立式宮燈豎立兩旁,無需福來指引,便能讓李蓉一眼瞧見盡頭處的金座。福來恭敬奉上一道圣旨,為首處“監(jiān)國長公主”五個字,忽然令李蓉有些恍惚,福來則表示皇帝心中始終惦念著公主,縱使明面不顯,仍心中有意。直至這時,李蓉終于體會帝王身居高處不勝寒。
很快,一行人匆匆入宮,為首便是蘇容卿,身后依次是蕭明及柔妃母女,王、顧等多位家主,以清君側(cè)為由欲除太子李川。李蓉命人宣讀圣旨,并表示太子昨夜未曾入宮,皇帝如今圣駕安好,他們強(qiáng)行攻城乃謀逆之罪。
此話一出,眾人臉色巨變,倘若李蓉代理監(jiān)國,權(quán)比帝王,必是不敢貿(mào)然得罪,一旦李川不在宮中,皇帝甚至還活著,今日的攻城行徑就會顯出幾分荒唐可笑。謀殺天子之罪,權(quán)勢滔天時尚會有人質(zhì)疑,若有一日權(quán)勢不及,便是抄家滅族的禍根。
蘇容卿見眾人猶豫不定,便提出親自與李蓉交涉,屏退了閑雜人等。裴禮賢擔(dān)心會有變數(shù),就連華樂公主都不確定父皇是否還活著,柔妃安排弟弟蕭乾守住城門,以防裴文宣他們?nèi)氤菭I救,如果皇帝真的還活著,她就想盡辦法殺了對方,再嫁禍給太子李川。
裴文宣命人控制蘇家和顧家的家眷,聽聞李蓉已將所有兵力收歸內(nèi)宮,此舉意味著皇帝未死,她要保全剩余兵力拖延時間,等待李川找機(jī)會反撲攻城。很快,荀川率軍歸京支援,裴文宣吩咐袁飛宇即刻帶一千人馬前往城樓,與荀川里應(yīng)外合打開城門,并通知裴曉將王家家眷帶入公主府之后,守住公主府候命。李川看到裴文宣派人放的孔明燈信號,攜荀川一同回宮。
與此同時,李蓉和蘇容卿席地而坐,燒水沖茶,仿佛故人敘話,但又夾雜著分庭抗禮。蘇容卿表示自己并非是為報仇而來,李川本該可以活著,在這場宮變中以謀逆賜死,再換一個身份隱姓埋名。
奈何今日李蓉之舉,導(dǎo)致李川再無生機(jī),蘇容卿悲哀兩人終是走到對立面。同樣,李蓉懷念曾經(jīng)不沾染權(quán)勢的蘇容卿,懷揣著蘇家之人為百姓生、為社稷死的崇高之志,可如今世家對百姓社稷百害而無一利,蘇容卿卻要力保世家。
在李蓉看來,當(dāng)年北伐確實有些著急了些,但如果不是因為世家層層盤剝、貪污,那些軍餉完全支撐北伐,就算南方水患因北伐導(dǎo)致國庫無銀,可若非世家繁盛又無需繳稅,地方其他人依仗世家逃避稅收,國庫也不至于空虛至此。
之前蘇容卿認(rèn)為李川身為帝王,不應(yīng)獨(dú)寵一個女人,倘若蘇容卿真心愛一個人,又怎會忍受與其他人同床。所以李蓉告訴蘇容卿,他將一切都怪在李川身上,可造成今日之局面,并非某一人之錯。蘇容卿聞言反駁,縱然貪污腐敗者世家有,但寒族同樣也有,就連黨爭者,仍見世家身影,原本就是人性驅(qū)之,與世家又有何干系。
所有人都覺得世家有錯,這么多年,災(zāi)荒之時,蘇氏賑災(zāi);戰(zhàn)亂之時,蘇氏子弟齊上戰(zhàn)場,而蘇氏心系百姓,到頭來蒙受誣陷滅門,反觀李川若是沒有錯,上官雅和蘇容華又何錯之有,僅因天子身份就能肆意妄為,皇族天家同樣罪大惡極。最終,李蓉與蘇容卿意見相左,難以成為同路人,無法再回到過去。
此刻,裴文宣率領(lǐng)大批人馬攻城,王大人意欲挾持李蓉,終被蘇容卿阻攔。李蓉自知兵力懸殊,決定跟著他們離開。高臺之下,裴文宣一步步逼近,哪怕被弓箭所指,仍不足為懼。另一邊,大軍兵臨城下,待李川一聲令下,炮火廝殺不絕于耳,皇帝在寢宮笑聲悲涼。
裴文宣看著李蓉,表示自己這次過來,要么陪她赴死,要么帶她回家。隨后裴文宣拿出眾大臣的家眷飾物,勸說他們束手就擒尚有一線生機(jī),并直言蘇容卿無法代表蘇家,蘇閔之早已被其控制,真正的蘇家嫡長子蘇容華已投誠太子,若他們想要保命,唯一方式就是擁立太子,推崇科舉制,同時將推舉制徹底廢除。
然而蘇容卿等人出言反駁裴文宣,保證會給大家一個滿意的交代,命人將他拿下。裴文宣見狀直接將李蓉推入大殿,李蓉尚未反應(yīng)過來,就看大門轟然關(guān)上。門外,裴文宣帶著少數(shù)兵馬與人廝殺,李蓉哀求蘇容卿及時失手,可蘇容卿沒有理會直接離開,令她惶恐落淚,祈禱裴文宣能夠活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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