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集:俞青離開北平 小來慘遭殺害
程美心終于將曹司令和曹貴修的密謀告知程鳳臺,程鳳臺這才喜笑顏開,心中一顆巨石落了地,幸虧曹司令沒有真的親日,否則自己該如何自處呢?如今時局動蕩,程美心建議弟弟關(guān)閉貨運行,如果被日本人盯上,恐怕會有大麻煩?墒,程鳳臺卻不愿意這么做,北平的老百姓都已經(jīng)吃不飽了,他必須維持貨運行正常運營。程美心見弟弟有大志向,便也不再說什么,只囑咐他一切小心。
四喜兒也唱了新戲,上座率還算不錯,他沾沾自喜,認為自己并不比商細蕊差。這時,日本人闖進戲園子要抓捕抗日分子,觀眾們義憤填膺,紛紛吵鬧著要退票,四喜兒到底還是虧了一大筆錢。程鳳臺去水云樓尋商細蕊,他認為日本人這次鬧事,應(yīng)該是威脅云喜班趕緊加入同好會,所以,形勢緊迫,商細蕊也應(yīng)該暫停唱戲,避一避風(fēng)頭。程鳳臺告訴商細蕊,俞青似乎很著急用錢,去程家當(dāng)鋪典當(dāng)了不少首飾,而且好像要離開北平了。
于是,商細蕊與程鳳臺去找俞青問個究竟,看見她正在收拾行李變賣家具。俞青坦言,自己在報紙上看到了父親發(fā)表的一篇呼吁愛國青年行動起來的文章,所以想用微薄之力為國家做些什么,等離開北平之后就前往澳門,與其他朋友組建報社,以筆桿子做刀槍,為國效力。程鳳臺非常欣賞俞青的傲骨,他高價收下俞青的頭面送給商細蕊,商細蕊雖然舍不得技藝精湛的俞青,但也不便挽留,只能讓她去追尋大義。在回去的路上,程鳳臺感慨俞青真是一個奇女子,提議應(yīng)該向她學(xué)習(xí)。
程鳳臺回到家里,驚喜萬分地看見察察兒回來了,他又高興,又責(zé)怪妹妹自作主張回家,范湘兒愛憐地摟著察察兒,她只有把這個小妹妹放在身邊,心里才踏實。另一邊,商細蕊還在為俞青的離開悶悶不樂,他準備將這些頭面送給水云樓的姑娘們,在臺下還可以當(dāng)首飾。說著,商細蕊就給小來插上一只發(fā)簪,確實很好看。俞青離開后給商細蕊郵來密信,程鳳臺為他讀信,原來,俞青現(xiàn)在已經(jīng)成為報社的主筆,但她的好幾個筆名也上了敵方的通緝名單。程鳳臺讀了信才知道,商細蕊一直在給俞青的報社捐款,為國家貢獻自己的一份力量。
水云樓眾人從戲園出來,小來中途折返回去拿戲服,沒想到遇見幾個日本兵對姑娘施暴,小來本想幫助姑娘,但卻連自己都成了日本兵的目標,慘遭蹂躪殺害。直到第二天,商細蕊等人才發(fā)覺小來整整一夜都沒回來,他們趕緊出去找,但為時已晚,只找到了小來的尸體。
商細蕊忍不下這口氣,提著刀要去找日本人算賬,水云樓眾人都攔不住他,多虧范湘兒遇見了這一幕,一番話點醒了商細蕊,如果現(xiàn)在去找日本人拼命,只會讓整個水云樓,甚至程家被連累,而且傷害不到日本人的一根毫毛,所以還不如好好想一想,把力氣和心血用在刀刃上。商細蕊強壓著仇恨怒火回了水云樓,他回憶著自己和小來相處的一幕幕,不禁悲從中來,原來那些平淡的美好,是這樣珍貴,此生已不可能有第二次。
第36集:寧九郎脫塵出家 侯玉魁被逼開戲
晚上,程鳳臺處理好一切趕到水云樓,商細蕊正在為小來燒紙錢,那上面還寫了落款,“夫商細蕊贈”。程鳳臺驚呆了,一旁的周香蕓怯怯地抬起頭,稱商細蕊要辦冥婚娶小來為妻。程鳳臺不希望商細蕊胡鬧,可商細蕊鄭重其事,小來也是父親撿來的孤兒,與自己從小一起長大,她一直陪伴在自己身邊沒有嫁人,現(xiàn)在到了地下難免會被欺負,所以自己還是要為她撐腰。程鳳臺潸然淚下,便不再勸阻商細蕊,陪著他一起為小來燒紙錢。
第二天,程鳳臺和商細蕊去拜訪寧九郎,卻看見齊王爺把地里的菜都拔了,一臉凝重地表示準備去東北出任工業(yè)部長。程鳳臺知道,皇帝之前請了齊王爺幾次,但都被王爺婉拒了,這次肯遠赴東北,定然是有苦衷。其實,齊王爺最擔(dān)心的還是寧九郎,這些天來,他不答應(yīng)跟自己去東北,就一個人在屋子里吃齋念佛,大門不出,令人怕他會想不開。
商細蕊急忙跑去叫門,寧九郎只允許他一個人進來,商細蕊驚訝地看見九郎剃了度穿著僧服,已經(jīng)真正出家了。商細蕊哭著抱住九郎,偌大的梨園,連九郎都舍棄自己了。寧九郎輕聲呢喃,唱戲的在臺上扮的是帝王將相,可在臺下卻是九流之末,遭人唾棄,自己只希望商細蕊能抓住生命中那一點真切,不要枉度此生。最后,寧九郎再次對門外的齊王爺表明態(tài)度,他會留在這里為王爺誦經(jīng)祈福,愿一切安好。齊王爺知道無法扭轉(zhuǎn)九郎心意,只能一個人踏上悲涼的路途。
齊王爺前腳剛走,寧九郎就離開了齊王府,現(xiàn)在齊王府已經(jīng)被日本人征用了。侯玉魁得知此事非常驚訝,他繼而想到,梨園這些著名的角兒走的走散的散,日本人恐怕要讓自己去當(dāng)同好會的會長了。果然,侯玉魁話音剛落,日本人就找上了門,侯玉魁心中一緊,他知道自己這條老命怕是要不保。
商細蕊和程鳳臺去山上散步,商量著關(guān)停水云樓,沒想到一個記者找過來,稱曾在上海拍到商細蕊、杜絡(luò)城和日本人雪之誠一起吃飯的照片,如果商細蕊想贖回照片,要拿四條小黃魚。商細蕊身正不怕影子斜,他知道對方是在訛詐,根本沒把自己和日本人吃飯當(dāng)回事,干脆地拒絕了對方的要求。等到記者走后,程鳳臺詢問商細蕊是什么照片,商細蕊三言兩語敷衍過去,稱只是普通的下館子照片,沒什么稀奇的。
姜榮壽和姜登寶在家里愁眉苦臉,不知該如何維持目前的戲班子,卻驚聞侯玉魁要開戲了,原來是日本人把侯玉魁的兒子下了大獄,逼迫他開戲。姜榮壽知道,侯玉魁這些年來一直在抽大煙,身子早被大煙抽空了,怕是熬不住這折騰,可為了兒孫,卻不得不撐著,否則全家一起完蛋。
等到侯玉魁開戲這天,姜榮壽父子、商細蕊、程鳳臺等人都去捧場,一群日本人也涌了進來,商細蕊一看見日本人就血往頭頂涌,沒有個好臉色。姜登寶聽著侯玉魁的戲,感慨這老生唱的可真好,姜榮壽卻說道,侯玉魁看似輕松,實則下了血力氣,嗓子都快撕開了,沒準兒撐不過第二場。侯玉魁唱完一場,日本司令上來講話,表示趁著侯玉魁公演,各位名角都到齊了,讓眾人在意向書上簽字,以后每家戲班開戲都要給日本人留包廂。侯玉魁在后臺聽著日本人的話,氣得渾身發(fā)抖,他決定改戲碼痛罵日本人,改成《擊鼓罵曹》。
第37集:商細蕊重新開戲 程鳳臺被日本人威脅
商細蕊如此有骨氣,斷然不肯在同意書上簽字,可想而知,很快和日本人發(fā)生了沖突,關(guān)鍵時刻,竟然是雪之誠趕來阻止日本人傷害商細蕊。另一邊,姜榮壽則忍辱偷生,在同意書上面簽了字,姜登寶目瞪口呆地望著父親,覺得受到了莫大的羞辱。
商細蕊感謝雪之誠給自己解圍,但是日本人在北平做的孽,是絕對不能夠原諒的。程鳳臺眼中射出冷冷的光芒,那個殘忍虐殺小來的畜生,到現(xiàn)在都沒有揪出來,如果放在以前,是根本不可能發(fā)生的事情。這時,侯玉魁開始唱第二場了,商細蕊聽得出來,那聲音里有濃濃的殺氣,程鳳臺則更加專注,認為侯玉魁還充滿了豪俠之氣。
眾人正在聽?wèi),場?nèi)忽然傳來一聲槍響,原來是有的戲班子老板不愿簽署同意書,被日本人槍殺了。大家都嚇得不輕,侯玉魁在臺上如芒刺在背,可眼看著兒子被日本人握在手里,不得不含恨繼續(xù)唱下去。不過,侯玉魁也實在忍無可忍,他當(dāng)場改了戲詞,痛罵為非作歹的日本人。而日本人也沒有心慈手軟,朝著侯玉魁兒子的大腿上就開了一槍,侯玉魁怒目圓睜,忽然口吐鮮血,就這樣倒在了戲臺上。
商細蕊不忍看這凄慘的一幕,眾人慌忙將侯玉魁抬下去,可他長年吸大煙,身子骨早就被大煙抽空了,再加上急火攻心,恐怕命不久矣。商細蕊想了許久,決定重新開戲,因為他不能讓侯玉魁頂著槍管子,孤零零一個人唱戲。不過,商細蕊并不想讓日本人來看自己的戲,他故意在戲園包廂的地板上鋸了個大洞,導(dǎo)致開戲的時候,日本人一進包廂就崴了腳,只好齜牙咧嘴地趕去醫(yī)院。另一邊,姜榮壽給日本司令坂田大佐送應(yīng)節(jié)戲的戲單,里面有一出水云樓的《戰(zhàn)金山》,唱的是抗擊金兵的故事,讓坂田大佐皺起了眉頭,他從姜榮壽口中得知這是商細蕊的壓軸曲目,不禁對商細蕊和程鳳臺留意起來。
坂田大佐去程家拜訪,程鳳臺并不在家中,范湘兒緊張不已,程美心故作輕松,有一搭沒一搭地同坂田大佐說著話。很快,程鳳臺回來了,坂田對他還算客氣,表示自己此次來北平是為了主持維穩(wěn)工作,程鳳臺是北平的商業(yè)翹楚,又是曹司令的親屬,可謂是十分重要。程鳳臺很討厭坂田,只好勉強陪著笑臉招待,想帶他去后花園逛逛,可坂田對那些并不感興趣,他的眼睛一直盯著面前的香爐,看得出來,坂田想要這個寶貝。程鳳臺哈哈大笑,這香爐是明朝的古董,到現(xiàn)在也不剩幾只了。坂田雙眼放光,他不再客氣,坦言想要這只香爐,希望程鳳臺忍痛割愛,價錢方面也不必客氣,兩人先做成這筆小生意,之后再談一筆大生意。程鳳臺假惺惺地笑著,大方表示愿意將香爐拱手相讓,但因為是夫人的嫁妝,所以要征求范湘兒的意見。范湘兒別別扭扭地微笑點頭,程鳳臺假意去包裝香爐,實則故意將香爐摔壞了,范湘兒和程美心都瞧得出來程鳳臺是有心為之,都嚇得大氣不敢出,坂田意味深長地盯著程鳳臺,慢慢將碎片撿起來,話里有話地說道,自己不僅對程鳳臺的家庭很了解,還知道他入股了水云樓,聽說今晚有商細蕊的戲,希望與程鳳臺一道去看看商細蕊的風(fēng)采。
晚上,商細蕊在后臺坐著,已經(jīng)感覺出來有些不對勁,若是換了往日,外面的觀眾早就開始叫好了,可今天卻反常的平靜。果然,大家慌里慌張地跑過來報告,稱日本人來看戲了。四喜兒悠悠地走過來嚼舌根,這日本人怕就是沖著商細蕊的《戰(zhàn)金山》來的。商細蕊無意搭理四喜兒,只是當(dāng)他得知日本人身邊坐著程鳳臺時,便控制不住沖了出去。
此時,坂田開始同程鳳臺談起自己的真實意圖,九條少將正在東北廝殺,坂田打算為其運送物資,但是這一路上土匪眾多,所以希望程鳳臺出面擺平,讓自己可以盡快運送物資。程鳳臺回答道,讓坂田準備好物資,自己會派幾個老伙計去運送,坂田只要再找?guī)讉兵來押車,就應(yīng)該沒有問題。坂田并不同意,他要求程鳳臺親自押車,然而,程鳳臺以身體不好來推辭,令坂田很不滿意。
商細蕊開始登臺唱戲,他唱的這曲《戰(zhàn)金山》就是指桑罵槐,痛罵日本人,底下觀眾竊竊私語,商細蕊敢當(dāng)著日本人的面唱這出戲,真是膽子大。的確,坂田也不是傻子,日本人明確不讓唱抗金的戲,商細蕊還要唱,這就是煽動聯(lián)合抗日意識。坂田讓大批日本兵涌入戲園,用商細蕊的性命來威脅程鳳臺,迫不得已之下,程鳳臺只好答應(yīng)親自為坂田運貨。等到日本人走后,程鳳臺氣沖沖地闖到后臺向商細蕊發(fā)脾氣,明知道日本人不讓唱抗金的戲,商細蕊偏偏要唱,出了一時的氣,卻耽誤了自己的大事,真是愚蠢!商細蕊不知道程鳳臺為何發(fā)火,兩人的矛盾一觸即發(f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