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走在戚墅堰老街】勾起那些古運河畔的記憶，一起來懷舊滄桑

文章來源：龍城博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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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fā)布時間：2021-03-09 09:51: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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戚墅堰對于常州人來說是一個既熟悉又陌生的區(qū)域概念，然而，她卻是常州永遠無法抹去也不可替代的重要組成部分。

常州不僅有著3200年的文字記載史以及2500年的建城史，刨根問底，戚墅堰還將常州的人類居住史上溯至6000年前的馬家浜文化時期。

考古發(fā)現(xiàn)在戚墅堰圩墩一帶，第一批常州先民早在六千年前就已經(jīng)在這片土地上繁衍生息。當時圩域氣候溫暖濕潤，植被密茂，透過遺址，我們仿佛能夠看到遠古時期的常州先民們建造低矮簡陋的茅舍，使用磨制光滑的石鏟、石鋤種植、收割稻谷，過著以農(nóng)業(yè)為主的簡單而質(zhì)樸的生活。

——圩墩遺址——

揆諸歷史，“戚墅堰”一詞得名始于北宋元祐六年，也就是差不多司馬光推翻王安石變法的那一年。當時因治芙蓉湖，開堰置閘，有戚姓人氏于大運河旁耕植定居，發(fā)家繁衍，史載“實世族戚氏卜居始，因居墅顯”，“戚墅”兩字由此而來并延續(xù)了將近一千年，早稱戚墅港，屬地武進。

到南宋嘉泰年間，設(shè)南北戚墅港，南導(dǎo)入太湖、北引至長江，戚墅堰枕江蹈湖，又因大運河上連揚州、下連蘇杭，水運交通極為便利，此地成為行商坐賈和官府漕運必經(jīng)之處。至元代，戚墅堰興漆市而成街鎮(zhèn)。到清乾隆年間，此地已是萬商云集，百業(yè)俱興。

——舊時運河——

太平天國以后，商市從芳渚轉(zhuǎn)向萬安橋一帶，形成沿京杭運河的街市。民國年間，當?shù)丶Z商收購小麥，運河沿線帆桅如林，雁排齒列，稻獲時節(jié)尤甚，戚墅堰因此留下了“小無錫”的美名。

隨著古老中國的近代化轉(zhuǎn)型，戚墅堰逐漸從單純的水運樞紐發(fā)展成為水陸交通中心。光緒三十四年，滬寧鐵路建成通車，設(shè)戚墅堰站兼營客貨；民國25年，修筑武青公路，陸運興起更添便捷。

——戚墅堰站——

水陸交通的興盛又伴隨著近代民族工業(yè)的崛起。常州、無錫一帶是中國近代民族工業(yè)的發(fā)祥地之一，戚墅堰作為連接錫、常的水陸要沖，首開近代化之先河。

民國八年，劉瑞金創(chuàng)辦燧源電燈廠；民國十一年，張云博、楊翼之創(chuàng)建國內(nèi)最早的近代工業(yè)企業(yè)——利明紡織廠；民國十三年，楊延?xùn)|開辦震華制造電器機械總廠。此后，碾米廠、面粉廠、油廠、鐵工廠相繼興辦。其中，最為令人矚目的是始建于1898年的上海吳淞機廠，于民國25年遷至戚墅堰，占地42公頃，職工1500多人，是常州第一個大型近代化工廠，它后來的名字——中國中車戚墅堰機車有限公司——更是享譽國內(nèi)。

——戚墅堰機車廠——

至上世紀八十年代，鐵路系統(tǒng)內(nèi)號稱“南北兩qi”（齊齊哈爾+戚墅堰），戚機廠不僅是中國鐵路六次提速的動力先驅(qū)，也是首次翻越青藏高原唐古拉山口和首列高鐵牽引的動力來源，戚機廠在鐵路工業(yè)系統(tǒng)達到無人不知無人不曉的程度。

6000年的文脈，輝煌而燦爛的工商業(yè)歷史，曾經(jīng)讓戚墅堰給常州帶來了無數(shù)榮耀。今天，始建于明代的萬安橋依然靜靜地橫臥在京杭大運河北岸，全長600多米的戚墅堰老街雖已不復(fù)當年繁華，但其過往的影子早已深深地刻畫在戚區(qū)人的心中。

——戚墅堰老街——

從六千年歷史的圩墩遺址，

到百年央企的現(xiàn)代工業(yè)文明，

這里有時光小偷偷不走的歲月，

這里有說不完的故事，

每一天，鮮活，而深刻。

大運河潺潺流動，貫穿了東西，

市區(qū)已難見的繁忙船運，

是戚墅堰人每天見慣了的風景。

“帆影西來趁順道牙檣繪出桑麻兩岸，

水光東去看橫排雁齒匯成煙火千家”、

繁華盛景雖一去不返，

但在東街老街，依稀能尋到絲絲縷縷的痕跡。

老街，就是城市的童年。

趁老街還在，趁陽光正好，

讓我們一起回到最熟悉的街頭巷陌，

重溫兒時回憶，品味煙火細節(jié)。

“早在宋朝以前，戚墅堰地區(qū)就是戚姓人家的聚居地，后有戚墅港。”

七月的這個尋常午后，

綠槐重疊、石榴初紅。

運河水靜靜奔流，

一如千年來的每一天。

古運河北通長江、南通太湖，

便利的交通帶來發(fā)達的商業(yè)。

元時

戚墅堰興漆市，清乾隆年間已成“萬商云集、百業(yè)俱興”之地，是全國四大集市之一，最盛時有商鋪426家、攤點400家。

民國時期

實業(yè)興旺，工廠林立，水路、公路、鐵路交通發(fā)達。街上光是米廠、粉廠、油坊就有二十余家。鄉(xiāng)人在河床里打樁架橫梁鋪木板，是為水閣，上行人下停船，乃枕河而居的江南古鎮(zhèn)常見的建筑形式。

“每天足有1000多人坐火車、坐船來戚墅堰街上做生意。”

在62歲的本地史研究者徐漢平的敘述中，

遇見那個車船往來、燈火璀璨的年代。

趕集要輾轉(zhuǎn)走過三座橋：

惠濟橋、萬安橋、興隆橋。

曾經(jīng)的萬安橋

如今的萬安橋

沿河的長街上開滿了

糧行、茶食、魚市、肉鋪、

面店、糖坊、食鹽店、豆腐坊、

書場、戲館、浴室、布莊、

彈花店、木器、打鐵、南貨行、

焰火鋪、照相館、中西藥

......

這一條街，兩小時逛不完。

夜市一度要到晚上9點才收攤，

正是升平世界“小無錫”。

歷經(jīng)風雨，幾度變遷，

現(xiàn)存的戚墅堰老街

主要指的是沿著運河的東街、中街與西街，

約有600多米，中有支巷密布。

▲俯瞰運河畔的老街

“街上現(xiàn)存4棟民國建筑，其余多為新中國成立后翻建。”

80歲的琵琶演奏家王東寶，

在老街教琵琶已有一個甲子的辰光。

目睹老街由盛極轉(zhuǎn)向平淡，

唯有運河浩蕩，琵琶低語。

▲綠樹掩映民國老屋

行走在夏日的老街上，

跨過一道石階，轉(zhuǎn)過一條弄堂，

老舊的雜貨鋪里風扇吱呀，

賣糖人已收了梨膏攤子，

活動室的褪色雕花玻璃門里透出喧囂，

六角亭包子鋪的肉包剛剛出籠，

幽暗的理發(fā)店與深院里的針灸室也尚在營業(yè)

……

▲見證歲月的牙科室

繁華故去，煙火猶在。

上世紀80年代

徐漢平工作過的綢布店，

翠綠的爬山虎爬上斷井殘垣，

一只黃狗在街中央瞌睡，

屋頂上有花貓經(jīng)過。

沿著牌樓弄，

拜訪幾處晚清民國老宅，

或芳草萋萋深鎖重門，

或依然有人家居住。

百年時光須臾彈指，

又好似在這里長久停駐。

萬安橋上，夕陽晚照。

在戚墅堰老街，

聆聽古老與未來相遇。

琵琶撥盡黃昏月，

墻角花開春相續(xù)。

這物外光陰匆匆，

至少曾在人們的心中留下風景。

供稿：戚墅堰街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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