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夜之后,數(shù)艘小船摸黑前行,逐漸聚攏包圍海面中央的官船。為首之人身著黑袍玄甲,戴有獸首面具,一雙黑眸緊盯著遠處,似是要隨時發(fā)號施令。金桑趁人不備咬碎盛飯的瓷碗,利用碎瓷片打開鐐銬逃出牢籠,并挾持士兵逼問玉素下落,緊接又以侯愈作人質(zhì),命令狄仁杰把玉素帶來交換。
待雙方僵持不下,忽聞一聲“有船來了”,金桑急忙吹響哨子。狄仁杰后知后覺,剛要提醒大家防范,漫天箭雨已迎面而來,眾官兵躲閃不及,傷亡慘烈。侯愈不顧自身安危,催促狄仁杰快去通知羽林軍,狄仁杰不得不折路返回,結(jié)果發(fā)現(xiàn)顧孟彬身負重傷,瀕死之際自爆遭人暗算,不該與易司事貪圖黃金供船給王立德,落得這般下場。
此刻船上仍是廝殺慘烈景象,狄仁杰失神片刻后,迅速恢復冷靜,指揮羽林軍防守御敵。一時間,敵船攻勢減弱,官兵及時將玉素帶來,金桑的人質(zhì)也從侯愈變成玉素。而在另一邊,黑焰率領一伙人沖向官船,期間看到躲藏在角落里的曹安,見其面露恐慌卻未下殺手,令曹安不知不覺陷入一段回憶中。
狄仁杰親自與金桑交涉試圖解救人質(zhì),金桑自以為局面已定,不再有任何顧慮承認自己就是黑焰一員,為的是騙取王立德掠奪黃金,更假扮成百濟幸存者轉(zhuǎn)移他們注意力,甚至包括故意遺落航海圖,以及損毀桅桿使官船孤立無援。
正說話間,面具人突然現(xiàn)身劫持一名官兵,看向狄仁杰感謝他給自己透露黃金的秘密。金桑刀抵玉素質(zhì)問黃金所在位置,侯愈趁機奪箭射殺玉素,令眾人始料未及。場面混亂之間,金桑中箭身亡,面具人跳船而逃,曹安目光全程追隨面具人,直至他安然無恙才算放心。
但是侯愈未曾想要收手,竟在劉中使趕來之后,當場污蔑狄仁杰里通外敵,非要將他斬殺于眾的勢頭。因為馬榮和喬泰都被制服,無法靠近狄仁杰半步,只聽侯愈一聲令下,數(shù)十支箭矢齊刷刷沖出。
在危急時刻,狄仁杰抓住曹安直接跳入湍急的海水之中。馬榮等人見狀悲痛萬分,大喊狄仁杰的名字,可惜二人徹底消失于茫茫大海,仿佛不曾有過適才那觸目驚心的一幕。狄仁杰沉入海里難以呼吸,腦海浮現(xiàn)出父親跳河的畫面,猶如臨死前看到的人生走馬燈。
幸好曹安水性極佳,帶著狄仁杰游上岸,二人得以存活,待在岸邊燒火取暖,等待洪亮的救援。狄仁杰猜測曹安上船是為見一人,更是與她聊起了人生感悟,曹安心事極重,默默看向幽暗的海面,哼起了并州小調(diào)。
數(shù)日一早,狄仁杰發(fā)現(xiàn)王立德腐爛多日的尸首,洪亮等人也在第一時間趕到,并且向他匯報易司事夜巡出海的經(jīng)過。狄仁杰串聯(lián)玉素臨死前提供的線索,巧借琴譜解開謎團,最終鎖定一個關鍵人物,而他也是掌握三份航海圖之一的神秘客,另外兩份則是在黑焰和王立德手里。
根據(jù)《潮汐志》上記載,蓬萊每過百年就會出現(xiàn)一次奇異的大潮汐,待潮汐發(fā)生時,低潮的水位能退后十余里形成海溝。如今又是百年過去,狄仁杰推算潮汐將在今日,他想是想到了什么,獨自一人騎馬趕往海溝,果然見到偽裝成神秘客的昔日好友——侯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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