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空艷陽之下,玉階高筑,千傾王殿金壁飛檐,久歷數(shù)十年風雨,終是迎來六合共主。然則,千秋功業(yè),后傳于世,巍巍強趙已去,回溯先秦初始,其間種種奧秘卻是令人嗟嘆不已。
公元前259年,七國紛爭不休,連年征戰(zhàn)廝殺,遺留多少冤魂枯骨。尤在長平戰(zhàn)役過后,趙國背約,拒不割六城予秦,秦昭襄王發(fā)兵攻趙,從而開啟長達三年之久的邯鄲大戰(zhàn)。與此同時,共主嬴政降生邯鄲,其父嬴異人尚且受制于城中,不得自在。
一日盡去,黃沙陰雨襲降,邯鄲城橫亙數(shù)百里,卻是臨近飄搖。秦將王龁率軍列陣城外,趙將龐燰亦是枕戈待旦,直至秦使墜城身亡,待得一聲令下,兩軍戰(zhàn)火相交,箭如飛蝗。投石機與弩車前赴后繼,不僅傷損兵卒慘重,更令無辜百姓枉死,國破家碎。
霜降八月初,時令乖戾天下失序,呂不韋勘破年景冷暖,寧舍千金家宅,仍要護送嬴異人出城,另尋良主。嬴異人出身秦王室,在趙為質八年,如今娶妻趙姬,生子嬴政,眼見戰(zhàn)事愈烈,唯有重做打算,囑托申越保護好趙姬母子。
相邦趙勝懷疑呂不韋與嬴異人預謀不軌,便令部下將他綁入平原君府,幾番質問未果,索性吩咐趙將李堅率領甲士“斬草除根”。呂不韋察覺危險,連夜趕往異人宅邸,因不見趙姬母子,只好先帶嬴異人離開。
奈何馬車躲過追兵,幾經(jīng)周折,卻在邯鄲城下被阻。城門吏礙于王命,不敢隨意放行,可見呂不韋竟欲以死相逼,顧及疇昔恩情,索性下令開城。夜色迷離之中,馬車揚長而去,途徑郊林荒野,僅有兩旁蕭瑟幽靜,左右不見人煙。
嬴異人掛牽趙姬母子安危,得悉二人尚在城中,因此擔心申越難與趙軍抗衡,于是果斷跳下馬車,執(zhí)意折路返回。呂不韋深知嬴異人性情敦厚,毫無帝王心術,可他營商多年,最善利弊權衡,所謂千萬句諫言在心,抵不過一句秦王立儲,再愚鈍之人總該明白背倚氏族立命,執(zhí)掌公器安身。
質趙八年,等同恥辱八年,嬴異人身為頂天男兒,知生有涯,死有涯,而權無涯,天下無涯。恰好華陽夫人膝下無子,若是受她庇護,擁為嫡子,繼位就能順理成章。如此天命所歸,終讓嬴異人放緩腳步,轉身叩拜呂不韋,君臣相得,復何求也。
不待霜霧散盡,一輛緇車匆忙駛出峽谷叢林,越過邯鄲直向北去,趙國甲士窮追不舍。伴隨視野逐漸開闊,黃沙丘野映入眼簾,緇車戛然而止,猶如鐵塔般巋然不動,停滯原地,其中一面車輪深陷坑內(nèi),難再前行。
情急之下,呂不韋與鄭義帶著嬴異人徒步狂奔,總算在半路遇見百夫長李夫,只可惜輕步兵難敵騎士,陣法很快便被李堅攻破。正當數(shù)名秦兵抵死對抗之際,幸好王龁指揮大軍及時趕來,逼得李堅下令撤退。由于兩軍交戰(zhàn)未止,王龁還需坐鎮(zhèn)軍中,于是特地安排御者嫪毐護送呂不韋等人。
邯鄲城內(nèi),趙姬母子受申越保護,暫且避過追捕,三人躲進農(nóng)家茅舍,只見一名女孩跪在老婦身旁,神情悲戚。縱然申越不擅醫(yī)術,但也知老婦氣息奄奄,命不久矣。腳步聲從門外傳來,申越急忙將趙姬母子拉到帳后,幾名官兵破門而入,哪怕面露嫌棄仍不忘搜查,多虧小女孩急中生智,謊稱家母身染瘟病,使得官兵聞之色變,轉身離去。
眼下秦趙屢番激戰(zhàn),每次浴血過后,仍舊難分上下,即攻不進邯鄲,又擊不退秦軍,僵持日久,人心惶惶。嫪毐不負所望,一路躲過追殺,終至咸陽地界,成功會合樊於期。呂不韋通過箭矢斷定最后一批刺客乃是秦人假扮,至于為何會對公子趕盡殺絕,其意盡數(shù)隱于話音之下。
正因懷揣這份忐忑不安,嬴異人整裝上路,又是一番鞍馬勞頓,抵達咸陽時,已經(jīng)暮色降垂。半片夕陽懸掛城頭,嬴異人朝城門方向激動跪拜,久別重逢之喜涌上心間,目皆飛紅,而淚未輕彈。無需多久,秦國將會易主,不僅是這座咸陽城,連帶整個天下,都可歸于嬴異人。
然而在收獲這份成就之前,還需經(jīng)歷一段東躲西藏,嬴異人原本昂奮的心緒,在進入咸陽獄后,倏忽沉了下去。咸陽城耳目眾多,為能揪出內(nèi)鬼,唯有暫歇此處,鄭義拿出錢帛,叮囑胞弟鄭貨對嬴異人多加照顧。
第2集:秦公子歸國奪嫡 拜華陽夫人為母
經(jīng)由陽泉君羋宸引薦,呂不韋登門拜訪華陽夫人,恰好見她正襟危坐,手持卜筮,所問之事竟與子嗣有關,可知其受寵多年尚有憾愿,沒能為安國君誕下兒女實乃心結所在。
正因如此,呂不韋更加極力游說華陽夫人盡早召見嬴異人,畢竟秦法規(guī)定唯有贏姓宗室方可授爵,嫡長才能承襲根基。況且一卜既出,便已明晰,此卦象從未有差,縱然華陽夫人心生不甘,但也需得顧全大局,無論是子以母貴乎,亦或母以子貴乎,只要是有子立嫡,便保宮闈安矣。
士倉于陽泉君府內(nèi)安插耳目,根據(jù)密報得知呂不韋已帶嬴異人入城,只因藏匿地點不明,所以無法貿(mào)然打草驚蛇。思及之前派人追殺均已失手,秦公子嬴傒決定親自率人守在安國君府外,直至呂不韋現(xiàn)身。幸好呂不韋早有對策,事先備好牛、馬車各一輛,分路而行,結果嬴傒自作聰明,沒想到乘坐牛車之人竟是羋宸。
當晚云聚于空,似天際隱雷共縈耳中,只此一刻,雨勢復急驟來,聲聲敲人肺腑。安國君嬴柱苦惱邯鄲難攻,糧草調配,整日寢食不安。華陽夫人不便過問國政,索性將嬴異人歸城之事告知嬴柱。
與此同時,趙國密探莫必獲悉嬴異人藏身咸陽獄,急忙飛鴿傳信至嬴傒府。原本安于一隅的地牢,忽然闖入無數(shù)秦士,砸開門鎖,只見嬴異人佇立原地,即便一身粗布常服,仍未失掉儀態(tài)體統(tǒng),面對胞兄質疑,盡量沉著冷靜回應,還有些許惶惑與決然。
獄吏鄭貨無法阻止嬴傒,趁機溜出地牢報信,呂不韋叮囑他務必設法拖延,繼而趕往安國君府求救。鄭貨臨危受托,假借索要好處為由,亦對嬴傒展開糾纏。嬴傒不堪其擾,允諾以錢換人,剛要將他抓回府,沒想到羋宸突然出面阻攔,先兵后禮,指給嬴傒一條明路。
無詔歸國,擅自劫獄,無論是誰皆已觸犯秦法,實在不值再添私斗罪名。如今擺在嬴傒面前,不僅是王位歸屬,而是關乎存亡,他只能眼睜睜看著羋宸帶走嬴異人,如同行尸走肉般,承受著士倉的怒斥,以及痛心疾首。
考慮到孤女無依,又有救命之恩,趙姬決定領她一同逃難。奈何途中卻被城兵發(fā)現(xiàn),申越負責斷后,阻攔城兵追擊,確保趙姬母子和孤女先行離開。
正當三人匆忙跑到城門口,怎料兩旁百姓竟起喧嘩,聞聲抬頭望去,一眾魏軍由遠至近,氣勢磅礴如虎狼,直接安營扎寨于城外,以便抵御秦軍。申越見此情形,反倒認為現(xiàn)下不宜出城,應藏于城中方為安全。
楚國大殿上,信陵君魏無忌親自率兵馳援,實乃大義,孝成王丹尤感欣慰。只可惜山東六國本該唇齒相依,唯獨韓、齊兩國不肯派兵,如今只能靜等春申君消息。
由于王龁本就攻城日久失利,再加上魏軍駐守邯鄲,于是立即向咸陽發(fā)去急報。秦臣蒙驁擔心此役不利秦軍,如實轉達嬴稷,尋求對策。嬴稷不懼魏國兵力,僅是顧及軍心失衡,便傳令王龁、王陵二人,加緊時間攻城,盡快拿下邯鄲。
召見之日如期而至,羋宸陪同長姐華陽端坐,本應一室闐靜,忽聞門戶開合,楚樂傳來。嬴異人著楚服,吹排簫,以一首《云中君》引華陽夫人思鄉(xiāng)落淚,備受感動,就連語氣也都分外親切。待曲結束后,嬴異人雙手交疊,垂首一禮,恭敬落座下方,承華陽夫人賜名“子楚”。
自從嬴異人邁入殿中,呂不韋負手立于鴉色廊前,許久未動,他不知道此番面談情況如何,但在先前已對其叮囑凡事需得頜首低眉,不可違命。華陽夫人心情頗好,打算要為嬴異人指門婚事,對方正是韓國公主韓霓。
嬴異人不愿辜負愛妻趙姬,連忙坦言已在楚國成婚生子。然而華陽夫人滿不在乎,哪怕嬴異人心有所屬,可若作為秦國未來儲君,決不該將把柄落在敵國,甚至迎娶賤婢為妻。歷來王室子孫多半身不由己,一切陰謀終作陽謀,念其繁瑣處,長矛一指,皆在名正言順。
呂不韋勘破華陽夫人用意,無非是以聯(lián)姻為由,順帶控制嬴異人。秦廷各路駁雜,九曲十八彎,道道可見羋氏手筆,如果嬴異人選擇反抗,此生再也無緣立儲。最終嬴異人答應成婚,并在華陽夫人及羋宸見證下,與韓霓共飲合巹酒,正式成為夫婦。
邯鄲邊境,趙國戰(zhàn)書送往秦軍營帳,邀約王龁明晨迎戰(zhàn)。隔日鐺鐺曉漏,春申君入主趙國,三部合力圍攻秦軍,遍地黃沙,悲腔瑟瑟,這場以少對多的大戰(zhàn)一觸即發(fā)。
第3集:嬴傒刺殺呂不韋 五國合縱攻秦城
日過不久,一道詔書突然降臨,正式宣布嬴異人要于太廟進行加冠大禮,加冠禮意味著嬴異人將會成為華陽夫人之子,也意味著立嫡之位非他莫屬。同族兄弟們看在眼中,皆是議論紛紛,略有不滿,好似他根本不配立為嫡子,唯有呂不韋才是不可小覷。
所謂言者無心聽者有意,原本嬴傒就認為呂不韋詭計多端,為人賊心私利,所以不愿聽從士倉的“修好”勸諫。如今又見呂不韋陪嬴異人同入太廟,再加上旁人話如鍼芒,直擊內(nèi)心,嬴傒越想越氣,繼而拔劍刺向呂不韋。
怎料在這關鍵時刻,嬴異人挺身擋劍,任誰也難以理解作為王室子孫,居然會以命相護賤商。然而奸商命不值錢,關鍵在于嬴異人受傷,如此局面必定坐實嬴傒殘害手足之大罪。正當嬴柱對其痛心疾首之時,得虧士倉拄著拐杖踉蹌跑來,甘愿為嬴傒頂罪,處以絞刑,嬴傒雖免死罪,卻被逐出咸陽,發(fā)配邊關為卒。
幸好嬴異人只是皮外輕傷,并不危及性命,暫時居于偏殿。呂不韋低頭思忖,待侍醫(yī)離開后,直接跪在地上,既懊悔自責又感動萬分,同時心有余悸,倘若嬴異人因他喪命,先前種種豈不是前功盡棄。
夏姬擔憂親兒傷勢,強闖偏殿探望嬴異人,母子倆分別八年得以重見,均已泣不成聲,縱有千言萬語,可惜無法由衷道出。畢竟事過境遷,地位與之不同,血脈親疏不足外人道,夏姬身份卑微,不配堪任嫡子阿母。
正午時分,士倉于牢中受刑。嬴異人經(jīng)過片刻休養(yǎng)后,仍是負傷來到太廟,在公室族老的見證及主持下,順利完成“三加”之禮。聽著禮成二字從廟內(nèi)傳出,呂不韋滿臉欣慰,還是那處鴉色長廊,回頭再看只覺風景截然不同,恰好深得人意。
時至公元前251年,西周君舉天子旗號,合縱攻秦,五十萬兵馬包圍伊闕,致使贏摎將軍受困于此,手握二十萬兵馬守城。面對此等眾寡懸殊的局勢,無外乎兩種對策,一則派兵增援,與五國聯(lián)軍正面對抗;二是贏摎率軍撤回函谷關內(nèi),憑借關隘阻擋,待敵軍退去。
章臺宮內(nèi),眾臣爭議不休,蒙驁請命領兵二十萬直奔伊闕合兵突圍,但因兩地距離甚遠,短時間內(nèi)難以抵達,期間恐生枝節(jié)。章臺宮外,呂不韋和嬴異人在房間中圍爐炙肉,商討應對之策,呂不韋自是足智多謀,準確分析出其中利弊,恰巧與嬴稷想法不謀而合。
最終嬴稷指派嬴柱與贏摎共同領兵,繞過聯(lián)軍兵馬直撲洛邑,巧奪周都王畿,反客為主。雖然攻秦之舉已解,可是嬴柱近來身體不適,難以忍受軍旅之苦,嬴異人在呂不韋的提議下,決定代父監(jiān)軍,前往伊闕再立功績。
正如嬴稷所料,此時乃是攻打王畿最好時機,沒過多久便屢番傳來捷報,連下對方數(shù)城。西周君聞訊色變,立馬放棄函關谷,懇請另外五國將領隨他一道回師馳援,營救天子。眼見函關谷駐軍陸續(xù)離開,嬴稷吩咐麃公領兵十萬東出至趙國境域,如若趙軍不回師阻擋,便可率軍經(jīng)上黨,直擊邯鄲。
嬴柱去信給嬴異人,從而轉達嬴稷之意,看似應西周君求和,準許周天子繼續(xù)居住洛邑,卻要讓對方獻出三十六座城池以及土地人口。嬴異人代秦王出面商談,趙勝不僅出言羞辱,甚至用趙姬母子逼他放棄條件,沒想到嬴異人不受威脅,哪怕兵在其頸,依舊不負萬千將士的忠魂,寧愿獻出妻兒性命。
趙勝從未料想秦人如此虎狼,心如堅石,他無法像嬴異人一般,棄族親不顧,也知若是當真殺害趙姬母子,恐怕嬴異人必定血債血償。和談終以西周妥協(xié)而結束,贏摎對嬴異人佩服至極,感慨有此君主實乃大秦幸事。
前往邯鄲途中,一行隊伍遙遙而去,嬴異人縱馬趕來,對著囚車內(nèi)的妻兒,揚聲道出思念,承諾會將他們接回咸陽。趙勝奪過弓箭,隨著一支長箭射向嬴異人面前土丘,阻擋他前進的步伐。
第4集:秦王稷夢會嬴政 落魄王孫初長成
公元前256年初夏,一場老霖雨將洛邑沒進茫茫陰霾之中,連帶天子姬延的命數(shù),不斷向世人演繹著何為“寄人籬下”的無奈,這個經(jīng)歷過八百年盛世至衰的周王朝,終將是飄搖殆盡,徹底退出歷史舞臺。
秦滅周后,秦王嫡孫嬴異人與秦國大將贏摎運九鼎回咸陽,沒想到途經(jīng)泗水時遭遇狂風巨浪,所乘之船掀覆,致使豫州鼎落入泗水,就連二人也都突染疾病,隨后被秦將恒齮護送回城。
九鼎意味著神授君權,可如今九鼎缺一,再加上贏摎暴斃,王孫病重,即便嬴稷成功奪周,依舊是名不正言不順。或許是因此番異像緣故,自從八鼎送入太廟后,嬴稷再也不曾向山東六國發(fā)動大規(guī)模戰(zhàn)爭,真正能夠接替他完成統(tǒng)一志向的人,至今還在生死邊緣,對抗著命運的考驗。
趙國邯鄲獄內(nèi),嬴政慘被獄卒淹殺,瀕臨垂危,繼而入夢嬴稷,邁向章臺宮殿,見得嬴稷坐于正位。曾祖孫倆互不相識,嬴稷聽聞他自稱為贏姓,揚言要取一頂大王冠,待得醒來后,忽感夢有所指,趕忙宣召太卜。
與此同時,趙勝命人前往牢獄接出趙姬母子,原本打算讓他二人居于邯鄲,使秦無攻趙口實,亦可備日后之用,竟不曾想會出這等意外。趙姬誤以為嬴政身亡,失魂落魄跪在尸首前,可當申越趕來后,才知嬴政狀為假死,尚有氣息。
經(jīng)過侍醫(yī)連日診治,嬴異人悠悠轉醒,呂不韋總算放下心頭大石。太卜根據(jù)夢境結合天象,推斷出秦國氣盛,若是按照太史儋于百年前的預言,說明會有贏姓后人統(tǒng)一天下,嬴稷獲悉此人早已降生,不由大為欣喜。
歲值秋旬,轉眼度過五年之久,嬴稷身體日漸虛弱,亦是秦國上下眾所周知,直至他臨終之際,仍是喚來嬴柱父子,先是交代二人勿忘“東出”,隨即提及之前的夢境預言,縱觀膝下所有子孫,唯有嬴政最為符合,于是立即將他接回。
伴隨滿室“無衣”吟唱,老秦王嬴稷終結他長達七十五年的人生,即便至死沒能完成抱負,可他卻在四十五年的執(zhí)政生涯里不斷擴張秦國版圖,增強秦國國力,使得秦國成為戰(zhàn)國時代最強大的國家。
嬴異人不愿辜負愛妻趙姬,連忙坦言已在楚國成婚生子。然而華陽夫人滿不在乎,哪怕嬴異人心有所屬,可若作為秦國未來儲君,決不該將把柄落在敵國,甚至迎娶賤婢為妻。歷來王室子孫多半身不由己,一切陰謀終作陽謀,念其繁瑣處,長矛一指,皆在名正言順。
呂不韋勘破華陽夫人用意,無非是以聯(lián)姻為由,順帶控制嬴異人。秦廷各路駁雜,九曲十八彎,道道可見羋氏手筆,如果嬴異人選擇反抗,此生再也無緣立儲。最終嬴異人答應成婚,并在華陽夫人及羋宸見證下,與韓霓共飲合巹酒,正式成為夫婦。
邯鄲邊境,趙國戰(zhàn)書送往秦軍營帳,邀約王龁明晨迎戰(zhàn)。隔日鐺鐺曉漏,春申君入主趙國,三部合力圍攻秦軍,遍地黃沙,悲腔瑟瑟,這場以少對多的大戰(zhàn)一觸即發(fā)。
第5集:趙姬攜子歸咸陽 新朝人事多風雨
經(jīng)由陽泉君羋宸引薦,呂不韋登門拜訪華陽夫人,恰好見她正襟危坐,手持卜筮,所問之事竟與子嗣有關,可知其受寵多年尚有憾愿,沒能為安國君誕下兒女實乃心結所在。
正因如此,呂不韋更加極力游說華陽夫人盡早召見嬴異人,畢竟秦法規(guī)定唯有贏姓宗室方可授爵,嫡長才能承襲根基。況且一卜既出,便已明晰,此卦象從未有差,縱然華陽夫人心生不甘,但也需得顧全大局,無論是子以母貴乎,亦或母以子貴乎,只要是有子立嫡,便保宮闈安矣。
士倉于陽泉君府內(nèi)安插耳目,根據(jù)密報得知呂不韋已帶嬴異人入城,只因藏匿地點不明,所以無法貿(mào)然打草驚蛇。思及之前派人追殺均已失手,秦公子嬴傒決定親自率人守在安國君府外,直至呂不韋現(xiàn)身。幸好呂不韋早有對策,事先備好牛、馬車各一輛,分路而行,結果嬴傒自作聰明,沒想到乘坐牛車之人竟是羋宸。
當晚云聚于空,似天際隱雷共縈耳中,只此一刻,雨勢復急驟來,聲聲敲人肺腑。安國君嬴柱苦惱邯鄲難攻,糧草調配,整日寢食不安。華陽夫人不便過問國政,索性將嬴異人歸城之事告知嬴柱。
與此同時,趙國密探莫必獲悉嬴異人藏身咸陽獄,急忙飛鴿傳信至嬴傒府。原本安于一隅的地牢,忽然闖入無數(shù)秦士,砸開門鎖,只見嬴異人佇立原地,即便一身粗布常服,仍未失掉儀態(tài)體統(tǒng),面對胞兄質疑,盡量沉著冷靜回應,還有些許惶惑與決然。
獄吏鄭貨無法阻止嬴傒,趁機溜出地牢報信,呂不韋叮囑他務必設法拖延,繼而趕往安國君府求救。鄭貨臨危受托,假借索要好處為由,亦對嬴傒展開糾纏。嬴傒不堪其擾,允諾以錢換人,剛要將他抓回府,沒想到羋宸突然出面阻攔,先兵后禮,指給嬴傒一條明路。
無詔歸國,擅自劫獄,無論是誰皆已觸犯秦法,實在不值再添私斗罪名。如今擺在嬴傒面前,不僅是王位歸屬,而是關乎存亡,他只能眼睜睜看著羋宸帶走嬴異人,如同行尸走肉般,承受著士倉的怒斥,以及痛心疾首。
考慮到孤女無依,又有救命之恩,趙姬決定領她一同逃難。奈何途中卻被城兵發(fā)現(xiàn),申越負責斷后,阻攔城兵追擊,確保趙姬母子和孤女先行離開。
正當三人匆忙跑到城門口,怎料兩旁百姓竟起喧嘩,聞聲抬頭望去,一眾魏軍由遠至近,氣勢磅礴如虎狼,直接安營扎寨于城外,以便抵御秦軍。申越見此情形,反倒認為現(xiàn)下不宜出城,應藏于城中方為安全。
楚國大殿上,信陵君魏無忌親自率兵馳援,實乃大義,孝成王丹尤感欣慰。只可惜山東六國本該唇齒相依,唯獨韓、齊兩國不肯派兵,如今只能靜等春申君消息。
由于王龁本就攻城日久失利,再加上魏軍駐守邯鄲,于是立即向咸陽發(fā)去急報。秦臣蒙驁擔心此役不利秦軍,如實轉達嬴稷,尋求對策。嬴稷不懼魏國兵力,僅是顧及軍心失衡,便傳令王龁、王陵二人,加緊時間攻城,盡快拿下邯鄲。
召見之日如期而至,羋宸陪同長姐華陽端坐,本應一室闐靜,忽聞門戶開合,楚樂傳來。嬴異人著楚服,吹排簫,以一首《云中君》引華陽夫人思鄉(xiāng)落淚,備受感動,就連語氣也都分外親切。待曲結束后,嬴異人雙手交疊,垂首一禮,恭敬落座下方,承華陽夫人賜名“子楚”。
自從嬴異人邁入殿中,呂不韋負手立于鴉色廊前,許久未動,他不知道此番面談情況如何,但在先前已對其叮囑凡事需得頜首低眉,不可違命。華陽夫人心情頗好,打算要為嬴異人指門婚事,對方正是韓國公主韓霓。
嬴異人不愿辜負愛妻趙姬,連忙坦言已在楚國成婚生子。然而華陽夫人滿不在乎,哪怕嬴異人心有所屬,可若作為秦國未來儲君,決不該將把柄落在敵國,甚至迎娶賤婢為妻。歷來王室子孫多半身不由己,一切陰謀終作陽謀,念其繁瑣處,長矛一指,皆在名正言順。
呂不韋勘破華陽夫人用意,無非是以聯(lián)姻為由,順帶控制嬴異人。秦廷各路駁雜,九曲十八彎,道道可見羋氏手筆,如果嬴異人選擇反抗,此生再也無緣立儲。最終嬴異人答應成婚,并在華陽夫人及羋宸見證下,與韓霓共飲合巹酒,正式成為夫婦。
邯鄲邊境,趙國戰(zhàn)書送往秦軍營帳,邀約王龁明晨迎戰(zhàn)。隔日鐺鐺曉漏,春申君入主趙國,三部合力圍攻秦軍,遍地黃沙,悲腔瑟瑟,這場以少對多的大戰(zhàn)一觸即發(fā)。
第6集:嬴政盡顯真膽識 呂不韋傳授學問
趙姬于城門前跪拜,侍人前來通傳讓她與嬴政即刻入宮面君。趙姬聽聞甚是歡喜,面對阻撓她入秦的陽泉君羋宸,亦是懷恨在心。
咸陽宮內(nèi),披麻戴孝,嬴異人跪在大殿之上,贏傒先是拜見嬴柱和華陽夫人,順便帶來趙姬母子。隨著一聲傳喚聲,殿外盈盈走來二人,嬴異人望著身影逐漸清晰的妻兒,激動的淚眼婆娑,但他很快恢復理智,提醒趙姬與嬴政拜見父君母后。
華陽夫人看到趙姬,眼中充滿不屑與厭惡,她覺得一介舞姬怎能成為太子之妻,甚至懷有子嗣。然而嬴柱卻對這個傳聞中的孫子極為感興趣,隨后拿來鹿盧劍,沒想到竟被嬴政當場識得,直接將其拔出。
嬴異人嚇得冷汗直冒,呵斥嬴政壞了規(guī)矩,怎敢在嬴柱面前拔劍,結果嬴柱卻絲毫不介意,反倒是笑著詢問嬴政還知道什么有名兵器。申越曾經(jīng)教過嬴政許多學問,除了知曉傳世名劍以外,對四書五經(jīng)也是知無不言,面對嬴柱的考問,嬴政對答如流。趙姬與嬴異人面對此情此景觸動良多,趙姬更是潸然淚下,這一時刻她不知道期盼多少年,此番團聚便是個完美的開局。
嬴柱將鹿盧劍賞賜給嬴政,華陽夫人趕忙阻攔,只因鹿盧劍為世代秦王的信物,代代相傳,若是傳給嬴政就意味著他是日后的秦王候選人。嬴柱堅持將劍贈與嬴政,因為在他眼里,嬴政才是大秦需要的鐵血男兒。
次日羋宸拜訪華陽夫人,先前在城門外阻撓趙姬母子入秦一事依舊讓他耿耿于懷,于是便打算備禮親前往太子府登門道歉。華陽夫人呵斥羋宸不務正業(yè),讓他多操心國事為嬴柱分憂,并告知嬴柱已將丞相之位留給羋宸,羋宸聽聞趕緊跪拜感謝華陽夫人。
陽泉君府大設宴席,慶祝羋宸不久后將任丞相之職,呂不韋聽聞此事,縱然心里不是滋味,卻也只能打掉牙往肚子里咽。在太子府上,趙姬面對呂不韋,眼底毫無感謝之意,反而充滿憤怒與怨恨,當初將她母子二人遺棄邯鄲為質,全都是他呂不韋出的主意。
嬴政在院子里練劍,正巧碰上前來到訪的陽泉君羋宸,嬴政將羋宸攔在院子里,嘲諷之前阻撓入城之事,并暗諷他前倨后恭,首鼠兩端。羋宸向嬴政炫耀自己的身世,反倒引來嬴政的不屑,雙方?jīng)_突之下,羋宸咒罵嬴政是野種,被徹底激怒的嬴政抬手拔劍就要刺死羋宸。
嬴異人得知此事,趕忙前往阻攔勸和,留呂不韋和趙姬在內(nèi)室獨處。嬴異人走后,趙姬質問呂不韋為何丟棄他們母子,呂不韋不敢正眼看趙姬,如今她已是太子夫人,今時不同往日,呂不韋提醒趙姬往事不必再提。
嬴政與嬴異人甚是疏離,絲毫聽不進去他對自己的教育。回到屋內(nèi),嬴異人的失落溢于言表,他拜托呂不韋要多教導嬴政。呂不韋起身拜別,走到院外卻被嬴政叫住,本以為嬴政與趙姬一般怪罪與他,沒想到嬴政竟然贊同呂不韋的做法,并認為他有神鬼智謀,甚是欣賞。二人騎馬來到咸陽城外的原野之上,嬴政拔劍祭祀申越,至此之路,少年將不斷蛻變。
趙勝對燕國戰(zhàn)事的消息十分掛心,不僅如此,他此次入秦目的更是與嬴柱和談,怎料竟見嬴異人坐在燕太子緇車,似乎與燕太傅鞠武十分交好。山東六國使臣齊聚咸陽,國喪大事如期而至。飛雪寒冬,國之喪萬人同泣,赳赳老秦,共赴國難,豈曰無衣。
自從呂不韋將嬴政收為學生后,便每日卯時前往嬴政屋教導嬴政。呂不韋的志向在于輔佐明君,嬴政的志向在于統(tǒng)一六國,讓百姓安居樂業(yè),不再有拋棄妻兒流離失所之事。
廉頗大敗燕軍,趙丹傳信趙勝即刻回國,不得與秦交好。呂不韋認為此等消息絕不可讓趙勝知曉,于是提議咸陽城上下封鎖消息,以免走漏風扇。為杜絕后患,華陽夫人關押大殿上的所有寺人侍女,沒有她的命令誰也不允許放走。隨后嬴異人前往趙勝住所,謊稱只有趙國割讓六城,大秦才不會向燕國借兵征戰(zhàn)。
第7集:兩代儲君三日替 賤商歲首突拜相
旬日已逝,葬禮與一應周旋俱已完畢,六國特使們各自上路歸國。嬴異人與呂不韋直奔平原君住所,二人彼倡此和,唬得趙勝愁眉不展,唯有在那一方縑帛上簽訂兩國盟好條約,承諾割讓趙國六城免與秦戰(zhàn)。趙丹拒承辱國盟約,殿前怒斥趙勝,意欲毀約罷相,繼而導致趙勝當場氣絕身亡。
公元前250年10月,秦太子嬴柱立儲十四年,終在此日正式即位成王,一場隆重的新君大典已在咸陽城中舉行,本該是君臣同賀,朝野日新,可在三天后忽傳噩耗——新秦王乍薨。舉國哀吊之際,呂不韋乘緇車速回府邸,直至走進寢居,難掩激動喜悅,頗有一種撥云見日的安心,隨即恢復那副道貌岸然。
三日內(nèi)兩代儲君交替,華陽從夫人成為太后,她雖擁立嬴異人盡快登位,卻也暗示要任羋宸為相。嬴異人不愿繼續(xù)受制于華陽,索性擅作主張,立趙姬為王后,入住后宮。趙姬仗有嬴異人寵愛,驕縱恣肆,即便面對華陽太后刁難,仍有嬴政替她解圍。
大喪期止,便是秦國歲首,嬴異人褪去綴麻衰絰,身著袞服代政,并在首次朝會上臨機詔命呂不韋領相權,處置一應國事,封為文信侯,食藍田十二縣。此詔一出,羋宸憤懣難平,眾臣大為震驚,雖說呂不韋有定國之功,可他終究是一介商耳,華陽太后更未料想嬴異人竟當庭忤逆,甚至以王位起誓,力保呂不韋。
驟然之間,賤商歲首拜相已成奇聞,隨著新任丞相開府理事,待客宴席也需籌備。然而時至晌午,門戶清凈如常,朝野上下無一人登門。正當侍女陸續(xù)布菜,呂不韋食之無味之際,怎料嬴政突然趕來,毫不客氣地拾筷品嘗。恰巧密探來報,告知東周君已派使臣前往列國商議攻秦,呂不韋請教嬴政有何想法,嬴政不假思索,直接點破“擒賊擒王”的道理。
即便丞相一事塵埃落定,可是羋宸仍不甘心,妄圖游說華陽太后重新輔佐新君,結果反被掌摑斥責,警告他休與嬴異人作對。與此同時,呂不韋得悉羋宸暗生謀害之心,于是當夜通知鄭義,布下陷阱引狼入套。
羋宸尚且蒙在鼓里,本以為刺殺計劃順利,沒想到樊於期突然反水,先前派去的數(shù)十名侍從均被伏擊暗算。嬴異人聞訊勃然大怒,意欲嚴懲羋宸,呂不韋認為與其治罪,倒不如留有羋氏把柄在手,將來便可隨意操控。
呂不韋主動拜訪華陽太后,隱晦說明來意,并將刺殺過程進行一番添油加醋,如此這般,總歸是讓對方有所忌憚。終究是華陽太后將弟弟爛攤子收拾得太寬厚,如今引來無端攻訐,呂不韋為免她多疑,娓娓道出自己在趙國邯鄲與嬴異人之間諸多恩義,無論話里話外,盡是君臣綱常。
由于外戰(zhàn)尚未平息,現(xiàn)下階段不應再起內(nèi)患,嬴異人打算親自設宴款待嬴傒,借此機會言和。趙姬考慮到初臨秦國時曾受嬴傒相助,于是便著盛裝出席,頗有王后風范,主動上前拜謝。
韓霓攜子成蟜坐在旁邊,仿若透明人般插不進話,甚至屢遭無視,難免失落。嬴傒維持謙卑之態(tài),表面和嬴異人重修舊好,可在心里卻是另有盤算。
第8集:呂氏新政惹猜忌 乾綱獨斷策不亂
嬴傒回到咸陽,嬴異人不計前嫌,想給嬴傒一個要職,但是被嬴傒拒絕了。嬴異人告訴嬴傒,他想東出,需要人輔佐,無論過去的恩怨,畢竟他們是親兄弟。嬴傒聽后感動不已。嬴傒也告訴嬴異人將會盡力輔佐。
呂不韋在華陽太后處告訴華陽太后,他要成為天下的宰相。只有他才能讓嬴異人成為天下的王,而到時華陽太后也回成為天下的華陽太后。呂不韋和華陽太后相談甚歡,她默許了呂不韋的想法。
呂不韋走后,華陽太后掌摑了陽泉君,怪罪他不該刺殺丞相。陽泉君認為是呂不韋奪了先帝應允的丞相之位。他告訴華陽太后,現(xiàn)在王儲,皇后,丞相都不是自己的人。他這么做是為了家族考慮。華陽太后告訴他,現(xiàn)在應該忍。忍到大王或者呂不韋一方先倒下。
楚王在宮中設宴款待東周國使臣。楚王問大臣們,現(xiàn)在是否該出兵。但是大臣都沒有給出明確的答復。春申君告訴使臣如果齊國愿意出兵,楚也必定出軍。
嬴異人和呂不韋議論東周國使者勸六國出兵的事情。呂不韋建議趁現(xiàn)在各國還在觀望狀態(tài),應該一舉出兵滅了東周國。呂不韋還提到了嬴政,認為嬴政有王者之材。
呂不韋認為這次派兵攻打秦國,派誰去都可以。呂不韋自請領軍出征。這樣就可以證明嬴異人并不是任人唯親,也可以起到震懾諸國的作用。但是呂不韋領兵必定會遭到上將軍蒙驁會站出來第一個反對。而呂不韋正想借這個機會讓他信服。
呂不韋來拜見蒙驁,卻被蒙將軍以病重為由推脫不見。呂不韋欲借嬴政一用,他帶上嬴政來拜見蒙驁,無奈,蒙將軍只好出門見呂不韋,并請呂不韋和嬴政入府。
回宮途中,呂不韋問及此行的收獲。他告訴嬴政,蒙驁是家中和睦父子同心,所以在戰(zhàn)場上才沒有后顧之憂。呂不韋話語中是想要嬴政接近嬴異人。呂不韋告訴嬴政,嬴異人當年質趙,是替父質趙。也解釋了當初嬴異人為什么把他們母子二人留在敵國。并告訴嬴政,他父親對他的愛超乎尋常父子。
嬴異人在處理政務,趙姬端來羹湯看望嬴異人。二人難得的溫馨。
第二天在朝堂上,嬴異人宣布了,要丞相領兵出征東周。陽泉君站出反對,認為應該由蒙驁領兵。蒙將軍站出來,表示自己同意呂不韋領兵自己愿意盡全力協(xié)助。呂不韋要來五萬大軍出征東周。
趙王得知呂不韋不僅當了丞相還出兵東周,高興極了,秦國居然派出商人領兵。但是趙王不想出兵援助東周。他想等秦與其他諸國鷸蚌相爭,他好坐收漁翁之利。大臣也紛紛贊同這個計謀。
六國尚未有要發(fā)兵援助東周的意思。大臣認為現(xiàn)在發(fā)兵的關鍵在齊,可惜齊國親秦,不一定會發(fā)兵。東周君立馬想到了趙國,趙和秦向來有世仇。立馬排出使者出使趙國。
這時,韓國派兵援助東周。不一會兒由得到魏國出兵的消息。東周王認為這次他們一定能滅秦威風。
只可惜魏韓根本不是來幫助東周的,他們只是想來占東周的地盤,韓魏兩國為搶地盤,大打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