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啟年來到參將府邸與范閑會和,得知府中被滅門,他有些后悔自己沒有早點將事情告訴他們,或許能夠避免這場災(zāi)禍。范閑卻覺得對方這樣做的目的就是威脅自己,讓自己適可而止。王啟年嘆道這兇手必定位高權(quán)重,才能讓參將瞬間滅門,他已經(jīng)查清楚,那塊令牌是北齊暗線的令牌,程巨樹很可能就是北齊暗線。
范閑諷道自己還真是榮幸,讓不知名的大人物聯(lián)合北齊來殺自己,就算如此,他也要一查到底,不能讓騰梓荊白白犧牲。撇開表面上這些細枝末節(jié),直接回歸刺殺本身,范閑是懷疑醉仙居的司理理泄露了自己的行蹤,現(xiàn)在想起來,這姑娘一也不像個一般的青樓花魁。兩人來到醉仙居,卻看到大門緊閉,打聽之下才知道,今日午后司理理的花船被燒了,如今衙門正在調(diào)查,而司理理據(jù)說也離開京都了。

范閑得知司理理不知所蹤后有些心灰意冷,王啟年讓范閑不要擔(dān)心,鑒查院中,有兩大追蹤高手,一位叫宗追,常年跟隨院長,如今不在京都,而另一位,就是他。范閑不明白王啟年有這個本事,怎么還當(dāng)個小小的文書,王啟年卻認為文書最為安全,如今他被鑒查院革職,還得繼續(xù)養(yǎng)一家老小,所以希望能在范閑手下幫忙。王啟年覺得自己能夠追到司理理,只是這一路離京,恐怕要遭遇不少危險,甚至有性命之危,希望范閑能考慮清楚。范閑自是義不容辭。夜已深,范閑如往常一樣爬窗溜進林婉兒房間,卻看到婉兒還沒睡,正坐在桌前發(fā)呆。婉兒聽聞了今日之事,有些擔(dān)憂,得知他是為騰梓荊復(fù)仇才放下心來。范閑告訴她司理理牽涉刺殺,她如今已經(jīng)出逃,他要去將她追回來,讓她不要擔(dān)心自己。離開時,范閑想給婉兒一個擁抱,婉兒沒有動,可等他轉(zhuǎn)身時,婉兒還是忍不住沖上抱住了范閑,告訴他自己會日日憂心,如果不想讓自己傷神,便早點回來。做了決定,王啟年提出要先回家拿東西,他到了家門口卻不進門,而是小心翼翼查看夫人有沒有睡熟,范閑見他鬼鬼祟祟的樣子有些好笑,沒想到王啟年還是個妻管嚴(yán)。果然,王啟年進去沒多久,屋內(nèi)便傳來女人的叫罵和男人的求饒,好一會兒,王啟年才灰溜溜背著個箱子出來,臉上還多了個新鮮的手印。范閑見王啟年甘之若飴的模樣,見時間允許,便決定先去和婉兒告別。

天一亮,王啟年與范閑打算出城,沒想到朱格帶著手下守在城門攔下他們,揚言要抓捕王啟年。幸好這時,范建及時趕過來替范閑說情,朱格這才拂袖離去。得知范閑要出城追司理理,范建雖然擔(dān)憂,卻也沒多說,只是讓他小心行事。慶帝聽說此事將范建傳入宮中,責(zé)怪他越權(quán)行事。范建卻一點也不擔(dān)心,他跟隨慶帝多年,能掌管戶部財權(quán),自然深得慶帝信任。范建知道,慶帝想要將內(nèi)庫交給范閑,卻又擔(dān)心他是否有能力,慶帝不阻止范閑報仇,甚至助他一臂之力,是想看看他在盛怒之下,能否保持頭腦清醒,是否具備敏銳的分析及處事的能力。慶帝笑而不語,范建打賭范閑定能抓到司理理。
范閑和王啟年打聽到司理理一路北上,只是不知具體路線。王啟年早有準(zhǔn)備,他拿出彈弓,選好時機打下了一只鑒查院的信鴿,里面正記載著關(guān)于司理理的消息。范閑擔(dān)心他這樣做會引起鑒查院的疑心,王啟年讓他不用擔(dān)心,他曾養(yǎng)過鴿子,也探查過,知道信鴿在路上有一定的耗損乃是正常。隨后,王啟年拿出自制地圖,分析司理理要逃回北齊必定會經(jīng)過一個鎮(zhèn)子。另一邊,朱格也是如此安排,他讓各路密談埋伏在小鎮(zhèn)上,只要司理理一露面就將她拿下。王啟年樂觀地認為,他們只要攔住押送司理理回城的人,倒是,范閑再拿出提司令牌單獨提審司理理,必然無人敢阻攔。

范閑聽了王啟年的話后,始終覺得不對勁。他細細揣摩司理理的行為,最后認定她火燒畫舫,又讓相同打扮的人分散吸引視線,其最終目的,不是想要渾水摸魚出逃,而是調(diào)虎離山,她根本沒有往北逃跑。想到這里,范閑問王啟年,如果不往北,是否還有其它去北齊的路,王啟年思來想后,提出的確有這樣一條路,是往東到達沿岸城市,走水路回北齊。
司理理走的正是這條路。她等安排的人馬出京后,借口出城看病混過了守衛(wèi)。之后,她便騎馬一路往東狂奔,直到路過一家客棧,她才歇口氣準(zhǔn)備休息。誰料,她剛?cè)胱〔痪,范閑與王啟年也追到了這家客棧,范閑還想繼續(xù)趕路,王啟年憑借經(jīng)驗拉住了他。要抓人,休息往往比趕路更加重要。司理理在房內(nèi)聽到范閑的聲音,連忙躲在門后,王啟年倒是沒有察覺,而是讓小二開了一間上房好休息。司理理本想趁機離開,可又猶豫了,等看到小二給二人送飯菜,突然揮手叫住了小二。

王啟年和范閑在房內(nèi)休息,收到飯菜后,王啟年還在滔滔不絕地說著司理理單人匹馬絕對跑不快,剛要動筷子時,范閑卻一眼看出菜里有毒。范閑出門叫來送飯的小二,小二謊稱這飯菜自后廚送來并沒有人碰過,范閑便將他拉入房間,指著地上七竅流血的王啟年威脅他要報官,小二驚慌之下,這才說出剛才對門那個姑娘碰過。
第16集預(yù)告:范閑抓住司理理詢問刺殺主謀
范閑成功抓住司理理,他告訴司理理,無論自己將她交給哪一方,她面臨的都將是無盡的酷刑,到時候連死都變成一種奢望。司理理面上鎮(zhèn)靜,脈搏還是不由自主地加快了。范閑趁機質(zhì)問她牛欄街刺殺的主謀究竟是誰,司理理聞言笑了,她反問范閑為何一定要有主謀,為何不能是自己布局殺他。 范閑直接道不可能,司理理是北齊暗探,不知花費多少心思才成為花魁,正是打探消息的黃金時期,如今暴露,一切努力全都白費,付出這么大的帶價,只為了殺小小一個自己,實在沒有理由。
第17集預(yù)告:司理理被逼道出刺殺真相
司理理被關(guān)在水牢,范閑告訴她,她的生死都只在自己一念之間,不想死便將牛欄街刺殺的前因后果告訴自己。司理理嘆口氣道,自己來自北齊,受命潛藏,有調(diào)度京都同僚之權(quán),除了北齊皇室之命,她不受任何限制。只是,有人發(fā)現(xiàn)了她的暗探身份,就連潛伏在京城外的程巨樹,也被此人擒獲,密送入京。但程巨樹的蹤跡,只有北齊的大人物才有權(quán)知曉,程巨樹桀驁,不受脅迫,那人便派人來到醉仙居,逼她交出暗探令牌。她若不從,便會被拆穿身份。當(dāng)日她并不知道,那人要殺的是范閑。